姜维自平定羌人之乱,倍受乡人爱戴。
一日狩猎山中遇一老者,见维人才出众,且能手格猛兽,问:“少年此间人乎?”对曰:“然也。”老者捻须笑道:“老朽居此西凉州数十载,未尝见如此人物也。”维会其意,曰:“愿闻吾师教诲。”老者大笑,问其志。对曰:“好为将。”问:“为将之道何如?”对曰:“智能布阵排兵,设计用谋,勇当身先士卒,斩将夺旗;上报国家,下安黎民,此为将之道也。”闻之大喜,曰:“此处穷乡僻壤,非立功名之地也,吾闻长安乃先朝之都,城中能事者极多,何不前往拜之,以长视听?”维方大悟,再三拜谢,问其名姓,彼笑而不答。维见其走远,方乃下山。
当日归,以此事告父,炯喜曰:“吾儿遇贤士也。”即刻安排细软包裹,以备远行。翌日,维早起,见其母有悲颜,泣曰:“儿此行长安,早则半载,迟则一年必归,娘亲当保重身体,待儿归来以尽孝道。”言罢,含泪上马,疾驰而去。
所谓事事难料,谁知这对结义兄弟日后竟同为中华三国联盟之历史与游戏那天水郡拒长安止有六百余里,玉狮子马快,当夜便到长安。正值太守招婿,酒绿灯红,热闹非凡,维自幼生于偏邦,未见过如此排场,但想起当年凉州官兵贪婪之状,心甚恶之,再无心观看。便找家客栈歇定,一夜无事。
次日晨,姜维闻屋外有军士呐喊,兵刃相击之声,顿时精神抖擞,全无睡意。待出门看时,竟见好大一座军寨,抬眼望去,一面皂色大蠹写的明白:征西将军夏侯。维幼时常听乃父历数天下英雄,论及夏侯渊时,炯曰,此人勇力过人,韬略犹胜乃兄,魏王故倚之为西北藩蔽,真当世之良将也。今观其军兵马雄壮,旗帜鲜明,方知其名不虚传。
维此时方忆前日山中老者之言,今遇世之名将,岂有错过之理耶。然维自思此三军之帅必不可轻近。良久,思得一计,乃拍马持枪至寨口,大叫曰:“吾闻夏侯妙才乃世之虎将,治军有道,今吾观之,亦不过如此也。”言罢大笑不止。果不出维所料,言毕,但见两骑马冲出寨门,维急抬眼看,竟是两员小将,十五六岁光景,当先的少年白袍银铠,坐一匹踏雪乌骓,横一杆大刀,好不威风。那白袍小将见是一少年出此不逊之言,更不打话,举刀往姜维便砍,维早有防备,急挺枪来迎,二马相交,斗到数十合,那小将刀法不乱,精神倍长,伯约暗暗称奇,正欲使出春秋枪法绝学之时,忽闻寨中一人高声大叫:“仲权停手。”那小将拨回马便走,伯约也不来赶,只是放眼看那说话人。那人岁过中年,鬓已微霜,面如重枣,目似流星,远远望见伯约,并无怒色。维知此人必是夏侯渊无疑,慌忙弃枪于地,滚鞍下马,拜伏道旁。渊领那少年下马相见,方欲问之,维已自叙生平及到此缘由,渊闻言大喜曰:“吾方才见伯约枪法与他人大不相同,只因招招留情,犬子方保无恙。”维口称喏喏。那少年露不悦之色,辩曰:“若非父亲唤回,吾已擒之矣。”渊大笑曰:“伯约枪法系出名门,吾恐未必是其对手,何况汝哉。”少年方服。
言毕,领姜维入府中休憩,维方知那小将乃渊之中子名霸,字仲权,另一少年乃霸之弟威,字季权。夏侯渊见伯约结束非凡,又兼枪法出众,心甚爱之,便留其居于府中,待之如己出。维与夏侯霸虽曾有一斗,然此后数月常谈论兵法,切磋武艺,交情甚密,渊见二人情投意合,又知维与霸同年,欲使之结为昆仲,二人闻之皆大喜,维长霸七月,故霸以兄事维。渊常曰:“汝兄弟二人日后当齐心破敌,以报国家。”二人皆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