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奸细”








  徐庶大叫两声,门外守候的侍卫很快进来,然后吩咐几句,侍卫马上起身赶往宛城。
  随后张浪又和众人商量出兵路线、后补支援等诸多问题。
  到了中午时分,徐庶请张浪数人搓了一顿饭,下午又接着商谈。
  只到天快全黑,几人才商量出比较满意的方案,张浪这才宣布会议的结束。
  离行时,张浪忽然想起张角之女张宁,不由兴趣盎然的问徐庶道:“元直,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知道张角之女张宁现在何处?”
  徐庶低头想了想,然后恭敬道:“张宁目前正在九江阴陵县为主公训练骷髅兵。”
  张浪问道:“他们训练情况如何?”
  徐庶颇为激动道:“已小有成就,相信在过一年半载,必可为主公征战沙场。”
  张浪脑袋转了转,暗想难不成还要再等上半年一年不成?那遁甲天书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学啊?再想想张宁妖娆性感一面,心里头便直痒痒的,问道:“一般的训练计划是否都是张宁一人主持?”
  徐庶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张浪道:“元直,你下个命令,把张宁调过来,我有事情要她帮忙,还有她的部队也调过来,一边随我出征,一边训练。”
  徐庶做了个明白的表情,这才恭送张浪数人的离去。
  接下来两天,众人各自忙碌着。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凌操领一队人马两天前已出宛城,开始慢慢朝豫州进发。张浪收到消息后,知道出征的时机终于到了。
  本来众将一致认为张浪只需坐镇寿春,运筹帷幄,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征。但张浪为了再会孙策和认识周瑜,铁了心要去,众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随张浪了。
  出征前夜,张浪正和杨蓉忙碌的整理东西。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吵声,还不时听到卫兵的叱咤,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浪奇怪,不由走出门去,想看个究竟。
  刚踏出门,几个卫兵杀气腾腾拽着一个人过来。由于天黑,一时间看不清那人面孔。
  张浪立住脚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侍兵见是张浪,慌忙恭敬行礼道:“回主公,属下今夜当班巡逻时,发现此人一直在府外鬼鬼祟祟,窥视府邸,怀疑是否奸细,所以把她拿下。”
  张浪剑眉一扬,不怒不威道:“那应该直接解往兵部,怎么还往这里押进来?”
  那士兵战战兢兢道:“此人一直说认识主公,属下倒也不敢造次。为了安全起见,便把她捆起来,解往主公这里,以防万一有不利主公的事情发生。”
  张浪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张浪这才转头打量所谓的奸细,不看还好,越看越面熟,赫然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豆腐西施苏柔。此时正给士兵们五花大绑,月光下看不太清她脸上有什么表情。
  张浪大感意外道:“是你?”
  苏柔那甜腻腻的声音又响声道:“正是奴家。”
  张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冷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苏柔全然不惧,仍是笑意盈盈道:“奴家可有机密要事想禀告老爷呢。”
  张浪大为头疼,挥手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苏柔故意看了看两边侍卫,然后道:“这是老爷的待客之道吗?”
  张浪不为所动,冷声道:“你动机不明,万一心怀不轨,不小心着了你的道,那我不是要命丧黄泉。”
  苏柔叹息一声,满脸哀意道:“奴家难道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吗?”
  张浪横眉道:“你想我信任你,其实很简单,只要拿出一个能证明你的身份,然后说出一个给我信服的理由。”
  苏柔对张浪抛了个媚眼,道:“这还不简单,你先放开奴家,我们里面细谈。”
  张浪寸步不让,厉声道:“我凭什么要放了你?”
  苏柔忽然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老爷堂堂七尺男儿,却怕我一个弱女子,实在好笑。”停顿一下,见张浪无动于衷,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道:“ 奴家此番来见大人,只想说几次事情,说不定有利大人此番西征豫州。至于大人相信不相信,奴家可就不知道了。” 张浪狠狠盯了她两眼,哼声道:“说吧。”
  苏柔白了一眼,嗔道:“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军机不可外泻吗,这里人杂,小心隔墙有耳。”张浪凌厉的眼神盯了苏柔好久,只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半响才道:“我就不信你一个女孩子家能翻出什么名堂来。”把手一挥,对边上士兵喝道:“松绑。”
  苏柔先活动一下有些麻痹的筋骨,然后得意的咯咯笑了两声。
  张浪冷声道:“带到会议厅里。”
  卫兵们不敢有一丝大意,刚才两人的对话,只要是傻子都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走廊上传来雷鸣般声响,由远而近道:“主公,怎么回事啊?”
  张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典韦这个大老粗,暗思来的真巧,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张浪耸耸肩,挖苦道:“没什么,有人想你了。”
  典韦一愣,夜色下很快认出苏柔来,不由怒声道:“又是你这婆娘。”
  苏柔道:“正是奴家。”
  典韦还想在说,张浪不耐烦道:“我们到会议厅在说吧。”
  典违这才心有不甘押着苏柔和张浪到议厅去,其间还不忘狠狠瞪了她几眼,借此发泻心里的闷气。
  张浪在议室里找一位置坐了下来。
  典韦站在张浪背后,保护张浪,是他的主要责任。
  而四名侍卫分别在苏柔两边,密切监视她的举动,以防她有不利张浪之举。
  苏柔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一身农家女装打扮,虽然如此,却也不能掩盖她那成熟风韵,丰满身材的婀娜多态。漂亮的脸蛋虽然不是十分的精辞,眉角还有丝皱纹,但这无减她的丽姿,反增一种沧桑之美,如若不是她那桃花眼四处生情,张浪倒也不会这样不屑一顾。
  张浪缓缓靠在椅背上,眯着两眼,看也不看苏柔,冷声道:“你可以说了吧。”
  苏柔也知道这是张浪所能接受的极限,不再开口说什么要求,而是眼眸里闪过一片不为人解的神色,道:“老爷,你可知道在豫州一带,谁的铸剑名声最高吗?”
  张浪没想到苏柔有此一问,不由当场愣住。
  苏柔轻笑道:“老爷也许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和你说吧。在豫州,如果要说铸剑名家,除了许都周家以外,还是就是汝南的蒲家了。许都周家攀依官府,专门为朝庭和军阀有权势之人铸剑。而所铸出的剑,虽然锋利光芒,而且华丽动人,珠光四射。但却沉伦为装饰之品,无一能在实战中发挥百份百的威力。不过虽然如此,因周家的人能见风使舵,攀龙附凤,所以一直为朝庭所喜爱,所以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就不足为怪了。”
  张浪有些奇怪的望着苏柔一眼,不知道他说起这个有什么目的,但还是自然问道:“那蒲家呢?”
  苏柔脸色忽然变的有些淡淡哀伤道:“蒲家之人,生性淡泊,不喜好权利之争,只热心铸剑。而铸出的剑华而朴实,相当实用。特别是到了蒲田这一代手里时,他为了圆成自己的梦想,希望有招一日能像欧治子前辈一样,铸出干将、莫邪等千古名剑,特地闭关三年。眼看大攻就要告成之即,不知道消息哪里走漏,上到朝庭,下致军阀将军,无人不想得到此名器。蒲田怎么肯自己心血东流,死活不肯。蒲家的态度激怒无数官阀,而周家更是眼红,不容蒲家,随后四处挑拔,结果后来……”
  说到这时,苏柔两眸已红变的通红了,眼泪在眶里直打转,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张浪渐渐有些摸清苏柔说这些话的意思,但还是不太肯定,试探问道:“那你是否与蒲家有关系?”
  苏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奴家姓蒲,叫蒲柔。”
  虽然心中已有些确定想法,可是从苏柔口中说出,(哦不了,是蒲柔)感觉又不一样了。但张浪仍十分冷静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再则你根本不能证明你的身份,就算你真的是蒲家后人,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蒲柔道:“蒲家不但所有家资被抄一空,还落个反贼之名,惨遭灭门之祸,而能躲过此劫不过数人。奴家正是其中一个……”说到这时,蒲柔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脸色极为落莫,幽幽道:“但凡蒲家直系血脉之人,都有这样玉佩一块,是身份的象征。”
  边上的侍卫马上接手,把它献给张浪。
  张浪拿在手里,玉佩无有瑕疵,冰凉凉的,而且似乎有一块气流,顺着自己全身游走,立马精神变的十足,而且容光焕发。很明显这是一块宝物,张浪好奇的拿在手里左翻翻右看看,正面雕刻着“蒲柔”两个字,手工相当精细,反面有两个字“平安”。
  张浪玩弄了一会,才把玉佩丢给卫兵道:“单这一个玉佩,还不足能表明你的身份吧。”
  蒲柔自信道:“老爷你放心,这玉佩的原料只有蒲家才有,而且焠练的方法更是独树一番,玉佩炼成最后一关,就是要滴入主人鲜血,才能正式大攻告成。”
  张浪迷糊道:“原来这玉佩还有这么多机关啊?”
  蒲柔道:“只要这玉佩的主人滴血上面,整个玉佩马上会成红色,反之如果不是主人的血,玉佩不会有任何变化。”
  张浪惊奇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蒲柔微微一笑,也没说话,便咬破自己的指尖,把鲜血滴在玉佩上,果然整块洁白的玉佩一下子变成血红血红,而且久久不退。
  众人一同惊讶这玉佩的神奇,蒲柔却淡淡道:“兵哥,你去弄一盆水来。”
  那卫兵在张浪的示意下,很快端了一盆水来。
  蒲柔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把玉佩放在水中,结果本来很清的水马上变的通红。蒲柔从盆中拿出玉佩,擦了擦上面的水珠,马上又变的洁白无瑕。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蒲柔把玉佩再次交给侍士,笑意盈盈道:“兵哥,你滴一血在上面看看。”
  那卫兵看看了张浪,见他点了点头。不在犹豫的拔出短刀,轻轻划了一下手指,几滴血马上滴到玉佩上,众人瞪着眼睛仔细看,深怕错过什么,结果让张浪大失所望的是,玉佩无有任何变化。
  到这时,张浪不得不相信蒲柔所说的话,道:“就算你是蒲柔吧,你找我有何事?”
  蒲柔知道张浪明知故问,但两眸里仍是射出强烈的仇恨光芒,道:“老爷,奴家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帮奴家报血海深仇。”
  张浪胸袋一转,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道:“你家的仇人到底是谁?”
  蒲柔的酥胸急剧起伏,用着丝丝微颤的声音道:“正是朝庭新封的大将军,袁绍!”
  张浪心里一震,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是他?”
  蒲柔冷冷道:“怎么你怕了,虽然袁绍早早远任河北,但别忘了汝南这地可是袁氏一族的地盘,而其堂弟袁术正是头号帮凶,不过已为老爷给杀了。”
  张浪想也不想道:“怕,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有这个帮你的必要吗?”
  蒲柔想了想,道:“蒲家之所以有此一劫,全因焠练绝世名器原因,只要老爷答应帮我们报仇,蒲柔不但愿为奴为婢,而且愿献上绝世宝器。”
  张浪轻轻想想,笑着摇头道:“为了一把刀,我要牺牲多少兄弟,不值的。”
  蒲柔显然没有想到张浪会拒绝,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连几声:“老爷……”见张浪好似不理不睬样子,猛的把心一狠,脸色十分坚决道:“奴家师门还有一把上古奇兵鹅毛扇,假如单与兵器来分,说不定还没有蒲家焠的宝刀手,但让人为之疯狂的东西却是里面密密麻麻地藏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师父曾说,只要学过扇子里面的东西,必可成为绝士名将,扫平天下,安邦定国。奴家也愿将此扇献于老爷。”
  张浪眼睛大亮,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想到:鹅毛扇?好象诸葛亮用的东东啊?不由追问道:“扇子在哪?”
  蒲柔叹了口气,随后道:“此鹅毛扇为上古奇兵,现正为师父最爱的小师妹保管。”
  张浪信口问道:“你家小师妹谁啊?”
  蒲柔道:“黄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