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中的几个人物









  [萝伏]
  这篇过去曾发在新浪三国论坛里,作者及文章名字记不得了。尽管文中遍地粗口,但俺觉得话糙理不糙,写得挺有意思的,转过来大家看看。
  【扑天雕李应】
  天罡一族的排列有时候真让人莫名其妙,像扑天雕李应这号人居然也能排在第十一位,我楞就不明白丫凭什么排在出生入死、战功卓著的鲁智深、武松李逵这一票人前面,水军里的一李二张三阮随随便便找一个都比丫牛逼,即使到72地煞里面揪几个出来都不比他差,像什么鼓上蚤时迁啦、一丈青姐姐啦都比丫强10倍。
  说白了李应不过就是一土财主,而以宋江为首的权力集团就是些势利眼儿,一见财主、高干子弟就找不到北,极力的阿谀逢迎,怪让人恶心的。
  丫要是真有本事,对他客气些倒还算了,李应算个什么鸟,他也配叫扑天雕?这个李财主是怎么粉墨登场的,让我们仔细瞅一瞅:施大爷先把他武功吹捧一顿,说他使得一条浑铁点钢枪,还扬言丫背上藏着五口飞刀,能百步取人什么的,乍一听乱是牛逼哄哄的。
  杨雄石秀找到李老财,想通过李老财与祝家庄的同盟关系把时迁放出来,没想到人祝家庄的人楞就不给李财主面子,把老大手下的小弟杜兴臭扁一顿,李财主的脸哪挂得住这个,当下就怒了,急猴猴的跑去找祝家庄叫板,没想到便宜没落着,现了一大眼儿,后来祝家庄被老宋灭了,李老财也被宋江那势利眼连哄带骗的诓到寨里,再以后的大小战斗都没怎么见过李老财露一小脸,更别提丫背上窝出锈来的五口飞刀,整个就是一摆设嘛,要说飞刀,人家地煞里有个叫八臂哪吒项充的,背上有24口飞刀,一块团牌,打起仗来不要命,飞刀飕飕飕的尽望敌人嗓子眼上招呼,那才叫真牛逼哇!
  【鼓上蚤石迁】
  梁山势力集团的逻辑是这样的:李应是财主,富甲一方,所以他有资格排在天罡的前列,李逵、刘唐、三阮两张虽有本事战功,可你们出身低贱,给你们个天罡已经不错了,时迁你即使能飞檐走壁,你火烧翠云楼,你偷得徐宁的雁翎金锁甲,可你丫是个小偷,你给我一边凉快去!
  时迁儿在盗窃行业混得如鱼得水,在梁山上却混出个总排名倒数第二,您说这哥们儿上山后没为组织做啥贡献倒也罢了,作为梁山的孤胆侦察英雄,时迁可是次次圆满地完成组织交给的艰巨任务,打探军情这些小开士咱就不提了,可盗徐宁的祖传金锁甲,继而把徐宁骗上梁山,成功地利用徐宁的钩镰枪大破呼延灼的装甲部队;还有火烧翠云楼,其难度好比拉登手下的阿拉伯飞行员拔了世贸双塔,有超人的胆气,有沉甸甸的技术含量,并且时迁还能全身而退,翠云楼这个标志性建筑一着火,梁中书心里那叫一个慌乱,手下的几个大将也都找不着北,一座北京城就这么被老宋给破了,没有时迁,想破北京城,老宋一边凉快去吧。单凭这两项功劳,时迁完全有资格进入天罡一族呐。
  【武松】
  武松这个人挺好的,武艺好,打过老虎,听说老美那泰森也学过武松,家里养几只老虎,没事儿拿他们练练拳,听起来是挺吓人的。可大家不知道吧?这孙子吹牛哪!丫是养老虎,问题得看是什么品种的,丫养的是孟加拉虎,那孟加拉什么地方儿?穷啊那儿,人饿的都跟黄鼠狼似的,人都没吃的,那老虎能威猛到哪儿去?再说了,他打老虎得有人在边儿上给他盯着,手里还得拿个脖套儿栓那老虎脖子上,那老虎就是一挨揍的,根本还不了手儿,就是一摆设儿。
  这武松打的那老虎可就不一样了,腿儿大憨圆,膘儿肥肉厚的,活比那孟加拉虎粗了一号儿,还特野,爱吃人,武松能几拳头把它弄死,功夫啊那是!丫泰森算个嘛呀?您又得说了,丫李逵还弄死过老虎哪!还是四个,不比武松强?我告儿您您错了,丫李逵算什么?丫玩儿阴的,拿家伙戳人家肛门,那肛门什么地方儿啊?那地方儿肉多软啊,他要是给肛门外头安一防盗门什么的是不好戳,问题他不是没装吗?那多好弄啊,扑哧就是一下顶门针,别说老虎了,就是大恐龙来了也受不住啊!再说了,李逵手里有家伙,那不算本事,人武松是拿拳头,活儿给那老虎锤死的,不比李逵牛逼多啦?
  【双鞭呼延灼】
  呼延这个复姓,现在已经很罕见了,实际上呼延早先是匈奴的一个部落,晋朝时呼延部落逐鹿中原,以呼延作为姓氏,和卜、兰、乔并列为匈奴贵族四大姓,所以呼延灼不是汉人。
  小时侯看水浒,一直是满喜欢呼延灼这个人的,首先是这哥们儿武功很强,两只鞭左手12斤,右手13斤,神出鬼没,招招不离后脑勺,呼延灼带着装甲部队围剿梁山那会儿,在阵前就和前国家武警部队的武术教练林冲搞了五十几下分不出胜负来。呼延灼不仅常规武器使得倍儿溜,还善于全方位利用各兵种的协调作战,连环甲马按现在说可以算坦克装甲部队了。打了第一场胜仗后,呼延灼主动跟上级要求配置炮兵力量,把宋朝第一炮兵司令轰天雷凌振给拉了过来,凭这呼延灼就连败宋江兵马好几次。给当时处于上升阶段的梁山军事力量一个有力的打击。这么看呼延灼已经初步具备现代战争的思维了啊,要不是后来梁山用下流手段连诓带骗找了徐宁,用钩镰枪从下三路破了连环马,革命根据地可就危了,弄不好老宋还得来个二万五千里长征来着。
  呼延灼还有一特点就是胆色过人,在第六十三回里他就赤手空拳打入敌人内部,先是把傻逼关胜哄得一楞一楞的,博取关胜的信任,然后里应外合,为逮捕关胜立下一功,呼延灼的事迹还很多,不一一说了,反正这个人出马,我都挺放心的。
  【轰天雷凌振】
  凌振在当时算是宋军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呼延灼的装甲部队和轰天雷凌振的炮兵部队联合围剿梁山革命根据地,在战斗的开始阶段,给了梁山很大的打击,尤其是这个凌振,号称“宋朝盛世第一炮手”,带有很足的高科技含量,怎么说也是个杰出的军事科技人才,他用的三个品种的炮:风火炮、金轮炮、子母炮,其中风火炮射程居然达到十四、五里!即使是明朝的有些是滑膛炮,射程也不过才百八十米啊。凌振那一顿乱轰,令梁山“众头领尽皆失色”,丫们哪见过这个呀!
  我们知道,宋朝的科技水平是比较发达,中国的活字印刷术、指南针、火药都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主要是民间的科技力量,政府似乎没有重视。清朝末年,列强用中国人发明的指南针和火药来打中国,而义和团还在用大刀长矛这样的冷兵器和人家的火枪大炮对着抡,问题出在哪里?出在对科技的极度冷淡!宋朝首都东京开封府虽然已有生产火药武器的部门,也就是凌振供职的甲仗库,即使拥有凌振这样的高科技人才,政府也并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否则怎么同样是火药专家,人家硝化甘油炸药发明人诺贝尔搞了个诺贝尔奖,而把黑火药技术发扬光大的凌振同志就不能来个“凌振奖”?宋朝在这重要的历史时刻错过了一个不应该错过的机会。凌振同志更是无法意识到历史赋予他的沉重使命,丫只是满足于老宋组织给予他的排名五十二的虚名,没有继续做他的科研工作,堕落到制作号炮,仅仅把火炮当成联络工具使用。
  【旱地忽律朱贵】
  我统计了一下,梁山108人里面,餐饮酒店的从业人员至少有8个。看过水浒的人大都知道,其实梁山的这几个开酒店的小老板,基本上全都挂着羊头卖狗肉,不是规规矩矩生意人,做的是一本万利的人肉加工买卖,业绩尤为突出的是母夜叉孙二娘,人肉叉烧包做的跟黄牛肉包子一个滋味儿,那可真是技术活儿,一般人轻易做不来。而旱地忽律朱贵开的这个酒店,营业范围却远远超过上面的几位,在王伦时代,朱贵的酒店偶尔也客串一下,给身带现金的客人来点蒙汗药什么的,小捞一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王伦时代,梁山的日子扣扣缩缩,小打小闹已然很是满足,自从王伦被晁盖取代后,朱贵的酒店就不屑于再干这类龌龊事体。
  实际上,朱贵的酒店是挂靠在梁山这个巨大企业下的子公司,它的存在完全是为梁山组织服务的,这就完全不同于孙二娘之流的个体经营业者。朱贵的酒店不过是一个幌子,说白了其实是一个安插在梁山前哨的严密的间谍机构,专门收集打探情报信息,另一方面,对主动向组织靠拢的民间人士细加筛选、考察,起到承上启下,牵线搭桥的作用。因此我们完全能推断出来,朱贵同志绝对是一个心思细密、办事老练的资深地下工作者。而且是梁山革命根据地最早的缔造者之一,这样的革命老同志最后排在总排名的92位,其能量是被大大低估了。
  【铁臂膊蔡福】
  “逼上梁山”这个主题,是一直贯穿在整部《水浒传》的弘大叙事里的,108条好汉大部分都在体制里面活得窝窝囊囊,郁郁而不得志。但也不是没有例外的,至少铁臂膊蔡福上梁山闹革命就完全不是这样,他参加革命完全出于被动,梁山人马为救卢俊义攻陷北京城,做为政府机构的公务员,蔡福应该算是被收编的。这之前,蔡福和他弟哥俩儿在北京城就职于司法部门的行刑队,蔡福由于活儿干的干净利落,而当上行刑队长。
  北京大款卢俊义被老婆贾氏和第三者插足的李固设计陷害,其罪名是勾结梁山反政府组织,也就是文革时期的“现行反革命罪”。由于证据还不够充足,卢俊义没有被就地干掉。贾氏、李固就和蔡福搞私下交易,先是拿100两金子企图搞定蔡福,要蔡福私下做掉卢俊义。这时候蔡福来了一狮子大开口:你大爷的,北京这么有名的一大款,你丫拿100两金子想打发我?没有500两黄金不干!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还是500两黄金成交。这时候,老蔡的贪婪嘴脸也就跃然纸上了。
  与此同时,梁山老宋那边也惦记着卢俊义,对于卢俊义的被捕那叫一个急啊,于是派柴进带着大量现金找到蔡福,开价1000两黄金要老蔡保护卢俊义,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提以前的,老蔡同志这一单就进帐1500两黄金。1500两黄金什么概念?宋朝的黄金和白银的比价为一比十三,也就是说老蔡的赃款1500两黄金相当于19500两银子,是普通老百姓一千九百五十年的收入!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您说这么好的差使,老蔡最后“逼上梁山”干革命心里头能那么乐意吗?
  不过话说回来,蔡福有贪婪的一面,也有慈悲的一面,人性的复杂在蔡福身上得到了体现。梁山队伍在攻陷北京城后,开始了灭绝人性的屠城活动,一时间血雨腥风,北京城有一半人口死于梁山的屠刀之下,这当口儿蔡福看不下去了,通过柴进,阻止了梁山队伍的疯狂屠杀,挽救了另一半无辜的北京市民。号称“替天行道”的梁山队伍,最后却不得不通过一个刽子手来阻止非正义的屠杀,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