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曹正。上次给公孙胜那个老儿割了鸡眼后,就有数不完的人来找我,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安下心来练习刀法了,这使我感到很郁闷。
躺在我上铺的兄弟施恩说:“你只要有意误割一次,世界就安静了。”
我眨眨眼叹了口气:“聪明难!糊涂更难,由聪明为糊涂难上加难!”
施恩叹了口气,再也不啃气了。第二天一早他搬到天罡星宿舍区去找武松了。
扈三娘说过天罡星和地煞星在待遇问题上的差别,但她说的不完全,天罡星们每人分配一套四进的大宅院,而地煞星却只能第两人分一间两进的小院子,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比如扈三娘!她们两口子就住着一间七进的大宅院,比宋江的院子还要大。
三天后施恩又搬了回来,他说武松睡觉前
不洗脚,屋子里还有老鼠,太不卫生了。他又搬到了鲁智深那边,可鲁智深的呼噜声太大了,吵得睡不着。昨天他下山去找孙二娘和张青两口子去了,那个五星级酒店好是好,就是床太软,睡着不舒服,还得了落枕,还是这里好。
一天扈三娘从东京回来,在宿舍区的一条阴暗的林荫道上拦着了我,让我在她的指甲上雕绘一些花瓣,说是最近东京流行这个,还说这是一种时尚,李师师就是因为这种时尚而被皇帝宠辛的。
我严词据绝了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说:“我付钱的,又不让你白干?”
我说:“我是个艺术家,艺术是无价的,
我不会被钱所腐蚀,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
我还没有说完,扈三娘就打断了我:“我知道,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我说曹正,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
我忙说:“你别胡猜?我是说一种人是为了钱而活着,另一种是为了名而活着,而我是为了艺术!”
扈三娘的脸色阴暗了下来,但没有想到的
是她眼珠一转,一脸狡狯的笑道:“曹正!你要是不给我雕指花?我就喊人了,说你要非礼我?”
“这也行!”我大惊失色,算是服了现在
的女孩子们了,为了美啥事干不出来?我哭丧着脸说:“三娘!算是小弟怕了你了,我马上就给你雕指花”。
扈三娘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书
递给我说:“这是东京最近流行的一些样式,你好好看看,然后帮我选上几种。”
我接过书来,手一沉,好家伙比我的刀还
沉,书名上写着《东京时尚染指雕给图集目录大全》。
扈三娘说:“这套书太沉我只好那一本来
,余下的我已经让王英推车给你府上送过去了,你好好看看,三个月后我要去长安,你一定要帮我弄好”。
我:……
回到屋里见施恩累得跟条死狗一样,正蹲
在地上大口喘气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我走马观花的把书翻了一遍后,已经是第
三个月了,然后用了小半个时辰给她雕完,打磨、上色、定型……
不想第二天一早,孙二娘上山来了,一进
门就问我是不是暗恋上了扈三娘?
我说没有的事!
孙二娘说:“那你没事献什么殷情?给她
雕指花,现在山寨里都传遍了,说你暗恋上了扈三娘。”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施恩三天前下山去
了,要不他也能帮我出个主意。
孙二娘说:“曹兄弟,二娘也是二龙山上
下来的,不帮你帮谁?现在也不管别的了,你给二娘我也雕上几个,堵堵那些个人的嘴。”
我很是感动,精心给二娘雕了指花,没想
到下午顾大嫂就找上门来了,还带来了一屋子的女人。
一个月后,施恩回来了,在门口转游了几
圈愣是不敢进来,以为走错门了,院子里一片红红绿绿,莺莺燕燕……
那天我起了个五更,天还黑着就摸下山去
了北山酒店。
好久没有割肉了,满天的肉片如飘舞的梅
花纷纷逸下。
爽!
慢!
梅花?
我用刀接着一片
只听客人们在一旁骂道:“靠!切涮羊肉
还切出花来了!”
我无语
我知道,我完了,我一辈子的梦想毁在了
扈三娘那个娘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