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4期
墨脱
作者：胡 果
墨脱在藏语中的意思是花朵。我想我是爱花的。这也许是受到外公的影响。外公爱花，尤爱茉莉。而我，正是在这种清雅而淡定的香味中成长起来的。茉莉的朵儿很小，若是一大片的盛开，那自然是漂亮的。每一小朵花都崇尚着阳光。沐浴着春风的午后，我常常与外公享受微风中的惬意。
有一段时间，我认为花儿是通人性的。外公葬礼的那天，雨很大，而我面无表情。我看到那些花儿，随着葬礼的进行，一片一片，一朵一朵凋零，只是枝叶还在。
前几天，再次回到外公的故居时，我看到那些没人修剪的花，更加野性不羁地向上生长，阳光透过乳白色的花瓣，发出一种清雅而淡定的光芒。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在几年前就已经枯黄的枝叶，那上面似乎还停留着外公的目光，外公的汗滴，陡然间让我明白了生生不息的生命的真谛。
二
墨脱也是一个地名，藏语叫做“白玛岗”，意思是隐秘的莲花圣地。这个小镇夹杂在雅鲁藏布江的大峡谷中，有介绍说：九月墨脱的雨季不一定完全结束，有时会延长。每年能进入的旅行者据说只有一百人。这是一条限制级的路线，沿途有塌方、泥石流、山体崩塌。
以前的我认为自己是天鹅，所以理所当然地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最近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弱到一阵风吹来，就能把我吹散，散成空气中的小分子，没有魂魄，没有归宿。
我以为，只要再稍微努力一点点，就能大言不惭地宣称要考进师大附中的实验班。我拼命钻进《数学奥赛》，结果却没命地从考场跑出来。
我以为，只要再稍微认真一点点，就能把我所积累的美术才能尽情地挥发出来。我把美术当游戏，结果美术把我当游戏，让我在生活这张色彩绚丽的大图上成为最黯淡的夜色。
渐渐地，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慢慢地，我不再喜欢与人交谈。每天在教室与寝室之间，埋头疾步，匆匆然，茫茫然。
有歌词这么写：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想到墨脱，想到我仍拥有的梦想，我懂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太阳，我又何必用自己的光芒去覆盖那么多人的太阳呢？比较，往往会让人伤心。如果不经历艰辛的路途，如何能到达美好的地方？梦想并不神秘，就算路上有塌方、泥石流、山体崩塌，我也要走下去啊。墨脱给了我新的力量，它给了我一双隐形的翅膀。
三
不管墨脱是花、是地，自然给我们的遐想总是无限的。在自然环境下生存的花儿，总是要比温室里的花朵更加坚强。但是，在自然环境下生存，就必须经得住考验。我们正处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总是有过多的烦恼。然而这都是我们的一个过程罢了。听说谁能找到四瓣叶子的三叶草，谁就能得到幸福。于是我便在成长中寻找：
亲人是我们生活中的第一片叶子，他们带领我们走进了这个世界；
老师是我们生活中的第二片叶子，他们带领我们认识了这个世界；
朋友是我们生活中的第三片叶子，他们陪同我们守护住这个世界；
未知是我们生活中的第四片叶子，它让我们对前途迷茫、不知所措，但是，它偶尔也会给我们一些希望，让我们对生活总是怀着一颗新鲜的心！
带着这片叶子，一起去探询自己心中的墨脱吧。
选自湖南浏阳市集里中学《日月星》社刊；导师：陈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