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并非作弄祥林嫂
作者：刘玉真
在《祝福》中，柳妈是一个次要人物，对这一人物，《语文教学用书》上是这么说的：“柳妈还一脸‘诡秘’拿地狱来吓唬祥林嫂，直到祥林嫂脸上‘显出恐怖的神色来’，也许像那些‘老女人’一样，心里很满足吧。”显然，《语文教学用书》的编者认为柳妈这样做是搞恶作剧，是在作弄祥林嫂。其实，我们冤枉了柳妈。柳妈是不是冤枉，要看她的主观动机。从柳妈的动机来看，她并不是为吓唬祥林嫂才这么说的。在封建社会，封建迷信思想根深蒂固，在广大农村影响尤其深远，这种影响在祥林嫂生活的时代依然存在。在那个时代，嫁给两个男人的女人死后要分给两个死鬼男人的说法流传广泛。周作人就曾从在周家门房里长住的单妈妈口里听说过这种恐怖的描绘。在封建迷信盛行的农村，这是当时人们的普遍意识，并非刘妈凭空捏造的。我们再看柳妈其人，她“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对这样一个吃斋信佛的老太婆，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封建迷信思想极其严重，对一女嫁二男后到阴间被锯成两半分给两个死鬼男人深信不疑。她只是把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客观地告诉祥林嫂而已，她主观上也是为祥林嫂好，后来她不是还运用自己的“知识”为祥林嫂出主意，想办法吗？怎么能说她是吓唬和作弄祥林嫂呢？其实这种误解源于鲁迅对柳妈的肖像描写：“柳妈的打皱的脸也笑起来，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干枯的小眼睛一看祥林嫂的额角，又盯住他的眼。”这段描写暗含了鲁迅对柳妈的态度，那就是对她的愚昧落后的含泪的讽刺，但这并不能表明柳妈想有意吓唬祥林嫂。
学校：山东定陶县第一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