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9期
《将进酒》主旨句探异
作者:高尊平
“钟鼓”句是说,富贵生活不值得珍视,我只愿长时间处在昏醉状态,永远不再醒来。该句表现诗人对富贵功名的厌弃,对污浊官场的绝望,语带愤激,是比较典型的牢骚话。比较而言,我认为“自古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句是中心句。理由如次:
首先,该句和开篇的“悲”收尾的“愁”关合紧密。统揽全诗,诗人的悲愁无外乎三个方面:一是时光易逝,二是人生易老,三是功名未建,壮志难酬。其中最关键最本质的原因是第三点。诗人虽然说过“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钓”之类的清高话,但也说过“长安宫阙九天上,此地曾经为近臣”“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共杯酒”,其对功名的艳羡也昭然若揭。所以说蔑视功名富贵,不能吃到葡萄的酸涩心理,在本文中只能以牢骚话视之,且与“悲”“愁”无关,而“自古”句刚好能反映壮志成空的意旨,故而更有资格当选。
其次,该句揭示了封建社会怀抱利器的圣贤共同的遭遇,具有深广的社会历史内容。从孔孟到屈贾,智能豪杰之士大都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乃中国历史的常态。诗人如此立论,既是在替古往今来的寂寞圣贤一抒不平之气,又是在为自己借酒浇愁提供理论依据。
第三,该句反映了诗人成熟智性的饮酒哲学。《将进酒》一诗不仅表现了喜饮、频饮、豪饮、醉饮的意趣,而且道明了诗人倾心于此的饮酒哲学,即圣贤中的饮者能留下美名。这当然是愤激之语,但有三点信息值得注意:一是诗人以“圣贤”自居,并决意效法圣贤的好饮之举;二是中国历史上以豪饮著称的贤能之士史不绝书;三是饮者留名的原因,“圣贤”们借酒浇愁纯属无奈之举,他们因此成名只表明后人对他们窘迫处境艰危生态的理解和同情。
作者系湖北钟祥一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