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2期
考场作文的辩证法
作者：夏金生
一、快与慢
众所周知，作文是分值最大的一题，没有哪一位考生不重视的，正因如此，不少考生急于求成，结果欲速则不达。考生必须处理快与慢的关系。
1、审题要慢，入题要快
综观近年来的高考作文，确有淡化审题的趋势，减少了因审题带来的失误，但并非不需要审题。无论是话题作文、命题作文或材料作文，考生都必须过好审题关，因为审题是考场作文的第一关，审题失误造成的损失几乎是致命的。据悉，2007年高考作文，几乎每个省都出现了0分作文，实在令人惋惜且痛心。审清了题目方能充分展示个性。审题没把握，标题也会因之偏而不准，大而不当，空而无趣。你写得再快，也只能是“满纸荒唐言”。为了避免写后流下一把辛酸泪，请记住，审题要慢。
当然，一旦动笔写作时一定要快速入题。所谓快速入题，是指文章的主体内容很快地得到表现。而许多考生往往犯“入题”慢的毛病，有的考生写话题作文或材料作文时，在开篇时，把大段的原材料全部复制；更有甚者，把本来简洁的原材料进行扩展；还有的开篇摆材料，古今中外，娓娓道来，而真正应该说的内容却“千呼万唤不出来”。注意，不理想的开头，易于使阅卷老师产生先入为主的印象，即使你后面的内容很好、上档次，也难以挽狂澜于既倒。
2、注意暂停，以退为进
从思维的角度说，思路就是行文时思维发展的轨迹，是文章结构的基础。叶圣陶先生十分强调思路的训练，他说：“在练习读和写的时候，自觉注意思路的开展。下一句跟上一句怎么连上的，后一段跟前一段怎么连上的，某一句跟前面哪一句有关系的，某几段从前面哪一段分派出来的，诸如此类，全都把它辨一辨，想一想，这就是所谓自觉地注意思路的开展的具体的方法。”（《文章评改》）为了使行文畅达，上下连贯，就需要来个“暂停”。在写作的过程中，有时不妨驻笔回眸，看写好的语句和段落是否衔接，看思路是否清晰，看行文过程中是否注意了点题等，这样既可防止思路旁逸、偏离题目，还可收到“既放得开又收得拢”的效果。
3、书写的快与慢
考场作文阅卷要求文面整洁，字体美观，写字、标点、格式正确无误。文面，即文章的“脸面”。这个“脸面”明晰、美丽，就会使阅卷人“一见钟情”，阅卷人自然会对你的文章产生“偏爱”。从1996年开始，高考实行分项评分标准，将书写单独作为一项，占作文总分的10%。但从历年来阅卷的实际情况来看，对于字体规范、端正、美观，卷面整洁的作文，阅卷者往往会不惜把这些考生送入“天堂”，所给的何止是6分。反之，对于字迹潦草、卷面脏乱的作文，最终所扣的分数又何止6分。为了让你的作文给阅卷人留下美好的印象，考生必须做到：一、在书写规范的基础上，力争写好每一个字，不能视潦草为潇洒，视信笔为率意；二、边想边写，一定要做到行款正确、谨慎修改。切忌一味求快，满纸涂鸦，结果得不偿失！
二、先与后
1、先看作文题，后做其他题
作文虽是最后一题，但拿到试卷后应该先看一看题目，把这一信息储存于大脑之中，这样做的好处是，在做“阅读”题的时候，文中的某些词语或情境会不自觉地刺激潜意识。说不定会突然冒出有关作文的想法，有时，这种瞬间闪现的思维火花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是常规思维难以获得的东西，甚至可以帮你开辟一条独特的思路。据说，2004年蒋昕捷的高考名作《赤兔之死》，就是在阅读了试卷中《铜奔马正名》一文时触发“玄机”的——文中有“梁朝简文帝诗云：‘紫燕跃武，赤兔越空。’二句中赤兔指良马，紫燕亦指良马”一语，可以说是此句中的“赤兔”二字直接刺激了作者，从而产生了以写赤兔马来表现“诚信”的构思，如果没有见到这两个字，也许作者头脑中有关三国的人物和故事还很难被激活，可能就没有这篇佳作了。
2、先列好提纲，后再写作
许多考生很少有列提纲的习惯，特别是在考场上。往往是信马由缰，写到哪是哪，结果偏离题目，思路旁逸。提纲，犹如建房子设计的蓝图。好的提纲，能奠定作文成功的基础。因为提纲的拟制过程，就是整理思路、完善构思的过程。这样做可以有效地理清思路，组织材料，避免十步九回头、前言不搭后语的毛病。如果不加设计，匆忙动笔，写成之后发现不妥，可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三、大与小
1、目光要大，口气要小
考场作文要想让人喜欢，语气不可太大太绝对，不妨留有余地，宜多用委婉语句。写记叙文要动之以情，写议论文要晓之以理。可以笑谈真理，可以寓庄于谐。“义正”未必就要“辞严”，“理直”未必就要“气壮”。考场作文要想写出个性，写出锋芒，又必须站得高，想得深。应有雄视寰宇的目光和以天下为己任的豪情。可以就小问题，谈大道理。如有一道话题作文《乡音》，有的考生在文中由乡音的失落，外语的走俏这一怪现状，针砭时弊，一针见血，可谓大气魄，显现了初生牛犊敢于议大事的风采。
2、主题开掘要大，切入的角度要小
物理学中有“受力面积越大，压强越小”和“聚焦”之说，考场作文写作亦存此理。如话题作文或材料作文寄寓的道理提炼要精，主题开掘要大，这样，才能使文章内容有深度，避免即使勉强成文，也难以“深入腹地”、“歼其主帅”的不足。当然，一旦主题确定后，切入的角度一定要小。如果切口过“海”，“全面包抄，全线出击”，往往会大而无当，必将暴露出一副“假”、“大”、“空”的令人生厌的嘴脸。
四、多与少
1、主体部分的文字要多，开篇、结尾的文字要少
考场作文的特点是篇幅短，时间紧。因此，决不能在开头从容不迫，绕弯子，兜圈子，也不能在结尾慢慢收束，拖泥带水。有的考生作文“开场锣”敲得时间太长，既占了篇幅，又浪费了时间，而且费力不讨好。有的考生结尾意犹未尽，一写就是二三百字，造成尾大不掉，挨累不讨好。正确的做法是：开头和结尾的字数不要太长，一般说来不超过五十字。这样可以把主要的笔墨集中在文章的主体部分。其实，古人早已为我们总结了成功的经验：文章开头要像凤头那样俊美漂亮，主体部分要像猪肚一样充实，结尾要像豹尾那样简洁有力。
2、占有的材料要多，选用的例子要少
在为文前，要围绕文章的主题，多方联想，纵向联系，横向比较，广泛占有材料，但是在开始动笔时，选用的材料要少而精，一定要选取那些最能表现主题的、最有代表性的材料。否则，在文章中一味堆砌事例，如毛泽东在《反对党八股》中所批判的那样，子、丑、寅、卯，甲、乙、丙、丁，一、二、三、四，“开中药铺”。其结果是使文章成为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令人望而生厌。
3、段落的多与少
考场作文在结构上要精心构筑，要讲究清楚匀称。不少考生不能从阅卷者角度思考，只求完篇，不求结构的匀称美观。特别是近年来大多省已进行网上阅卷，如果段落太少，印入视野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易于使阅卷者产生审美疲劳。过犹不及，一篇短短八百字的作文如果分段过多，又会显得支离破碎，也不可取。一般说来，一篇作文在段落上以五六段为宜，过多或过少都不可取。
4、字数的多与少
考场作文是戴着镣铐跳舞，往往有字数规定。以近几年高考作文为例，一般要求不少于800字。这一要求不算高。每年高考阅卷都会发现两种情况：一是字数不足。虽然评分标准规定，不足800字，每少50字扣1分，但事实上，一旦字数不足往往会被认为内容单薄，分数很难上档次。二是字数太多。洋洋洒洒千字以上，劳神费力却给人留下臃肿的感觉。试想，阅卷老师在规定的时间内要阅那么多的试卷，已经够疲劳的了，又怎能用长文章无端增加阅卷者的负担呢？再说，写长文章势必多花时间，这又反过来减少前面的答题时间。
五、平实与华美
原国家教委“高考作文评分误差控制”课题组在调查分析的基础上认为：无论从控制评分误差来看，还是从高考选拔的要求和学生未来的需要来看，都应该把评分的重点真正转移到语言方面来。可是从历年作文试卷上看，有一种不好的现象日趋严重，那就是有的考生为了获得发展等级分，一味追求词语的华美，注重形式忽视内容，“为赋作文强说愁”，结果造成辞不达意，华而不实。那么，什么样的语言是好的语言？我们认为，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把意思表达清楚的语言就是好的语言。当然如果能在文章的关键之处，如开头、结尾以及段首稍加点化、修饰，以显示文采与功力，也未尝不可。
夏金生，语文教师，现居江苏东海。本文编校：左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