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1期
重新审视传记文学作品教学
作者:姜野军 郭克勤
象。《鸿门宴》写樊哙带剑拥盾,闯入军门,“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这一描绘,更是把樊哙这个赳赳武夫的一腔怒火的形象尽呈于每一个读者的面前。
好的人物传记,总是避免陷于一般地梗概地叙述事件,而是力求对于历史事件做具体细致地描写,并写出人物间的矛盾和冲突,构成曲折动人的情节,使之具有激烈的故事性和戏剧性。《苏武传》中苏武听到张胜报告他私下与虞常的谈话泄漏后,立即说:“事如此,此必及我。见犯乃死,重负国。”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实则体现出苏武的爱国意识。苏武在严重关头,不是考虑个人得失,而是立即想到如何才能不辜负国家的重托。“重负国”三字含意很深:不能预先发现和劝阻张胜所干的错事,一负国;马上要受到敌国的审讯,给国家丢脸,二负国。“重负国”实则是严于责己之意。卫律逼降时说:“副有罪,当相坐。”苏武斥责说:“本无谋,又非亲属,何谓相坐?”使卫律哑口无言,只得无耻地“举剑拟之”,但苏轼岿然不动。李陵劝降,苏武仍然不为其情所动,表示“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表现出至死不屈的品德。
朱光潜先生说:“无论阅读或写作,我们必须有一字不肯放松的谨严。文学藉文字表现思想情感,文字上面有含糊,就显得思想还没有透彻,情感还没有凝练。咬文嚼字在表面上像只是斟酌文字的分量,在实际上是调整思想和情感,从没有一句话变一个说法而意味仍完全不变的。”(《朱光潜美学文学论文选》)朱先生的这段话为我们文学作品中语言的学习运用,再次提供了有力的明证。
三、关注作品中作者的思想情感
由语言符号构成的传记文学作品,是作家思想感情和艺术技巧的物质载体。在具体的教学中,不少老师在学习了文言文基础知识,归纳了主章主旨要点之后,常常自觉或不自觉地忽略了作品中所寄寓的作者的思想情感,这是对教授传记文学作品的一大误解。传记文学作品是“客观历史事件的文学再现”,它能够广泛地表现当时社会的尖锐矛盾和复杂的政治斗争,能够表现作者和其所记载人物的唯物思想,也能够表现作者的认识能力和表现能力。传记文学由于多采取以人物为中心,从历史人物的客观活动中陈述他们的生平事迹,分析这些历史人物的成功失败的原因,因而它又有作者“主观情感的诉诸”体现。以司马迁《史记》为例,他为人列传,并非有事必录,而是对历史题材加以严格地筛选、提炼,突出历史上那些非常之事。在故事情节和安排上,也多选“倜傥非常”的奇人,多论不同寻常的“轶事”,从而使人物传记带有传奇色彩。他对所写的那些人物有深刻的了解与鲜明的爱憎,对于正面人物,他怀着崇敬赞扬的热情;对于反面人物,则投以厌憎愤恨的怒斥。对于这一点我们只需选读《项羽本纪》和《酷吏列传》便不难体会到融入作品中作者那截然相反的思想感情了。再如《信陵君列传》,与其说司马迁是在歌颂信陵君的“礼贤下士”和侯赢的“士为知己者死”这种行为表现和道德观念,不如说司马迁是借信陵君之身寄托自己重要的社会理想,只是这种理想被作者以丰富的史料为基础,有根据地、有标准的选取、强调、组织、加工,并用生动的故事情节,丰富的人物活动来体现而已。
狄尔泰认为,“人文科学的具体任务就是在解释过程中——以‘解释学’的方式确定这些往昔的客观表现的意义。但由于它们已经镶嵌在历史的语境中,所以,全部语境都应当被理解。”关注传记文学作品中作者的思想情感,并把它作为“全部语境都应当被理解”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当前课程改革的背景下,我们认为已显得愈来愈有必要。
姜野军,郭克勤,语文教师,现居湖南株洲。本文编校: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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