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钟道:“正是,属下是赤堂三位分执事之一,因分堂刘执事长年卧病在床,所以今日由属下代替刘老去了总堂。”
楚铮哦了一声,道:“那请陈先生安排个日子,本公子去探望一下刘老执事,堂爷爷也曾嘱咐过本公子,要向这几位老执事多多请教。”
楚铮心中暗想去探听一上那刘执事的口风,如果陈振中在赤堂尚能服众的话,就尽早命他做赤堂执事吧。
陈振钟隐约猜到楚铮心意,暗暗欢喜,恭身答道:“遵命。”
吴安然突然微笑问道:“陈执事,当日你与铮儿交手,所用的可是‘四方拳’?”
陈振钟有些尴尬,道:“正是。”转身又向楚铮拜道:“当日属下不识堂主,得罪之处,还请堂主见谅。”
楚铮笑道:“那也是本公子年少不更事,哪能怨到陈先生身上。”
陈振钟又施一礼:“多谢堂主不怪罪之恩。”心中暗暗庆幸当初自己还算聪明,知道这少年惹不得没下狠手,不然如今可就麻烦了。
吴安然又问道:“那‘八面临风’李长笑可是你师父?”
陈振钟目露钦佩之色,道:“正是家师。”
吴安然道:“那你师父可也是鹰堂中人?”
陈振钟道:“家师和龙惊天龙老爷子、陆伯春陆老爷子是鹰堂三位供奉,不过三人常常在外游历,不过近日应该快返回京城了。”
吴安然听了一惊,喃喃说道:“鹰堂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楚铮暗笑,这三人能让吴安然闻名色变,应该也是宗师级的高手,什么时候安排他们之间较量一下,好挫挫这师父的傲气。
三人又谈了一会儿,楚铮抬头向外看了看天色,陈振钟识趣,便起身告辞。
楚铮和吴安然将他送出门。楚铮看着陈振钟的身影慢慢远去,伸了个懒腰,笑着对吴安然道:“和这陈先生谈了这么一会儿,徒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感觉不再像方才那么毫无头绪了。”
吴安然一笑,道:“是啊,毕竟楚家现任宗主是你父亲,你又是名正言顺的下任堂主,鹰堂内许多郁郁不得志的人当然愿意为你效力了。”
楚铮道:“赤堂负责楚府的护卫和出行的安全,鹰堂中有近一半高手在赤堂,那刘老执事听说已经卧病三年了,如今这些都由陈振钟和另两名执事掌管,能让这陈振钟接掌赤堂执事之位那是再好不过了。青堂主要负责宫内之事,虽然近年来势力大不如前,但姑姑不可能一直掌管宫里那些耳目,皇上一旦去世,父亲必定想法接姑姑到楚家居住,宫里的那些人可以回归青堂,但也可以不回,由徒儿来直接掌管。那张执事恐怕担心的就是这个才向徒儿示好,虽然如今他的那些下属尽是些打杂的角色,但也不是全无用处,不如现在就卖个人情给他,让他安心为徒儿办事。”
吴安然道:“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刚刚为师所说的你是如何考虑的?”
楚铮笑容一敛,道:“现在最为难的就是怎么才能安排人到储君身边去,还需得到他的信任,而且派去的人必须要忠于楚家和徒儿,否则万一事情败露,招出是由徒儿指使,那徒儿可就成了楚家的罪人了。”
吴安然道:“能留在储君身边的只有太监和宫女,鹰堂在宫内的人忠于楚家的不少,忠于你的恐怕就没有了。”
吴安然突然手指前方:“你看这小子怎么样,他对你比较忠心,也还算机灵,将他净身后托人送入宫内,由你姑姑琳妃娘娘和青堂的人暗中策划,两年时间或许可以得到储君信任。”
楚铮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欧阳枝敏拎着把扫帚在草坪清理落叶,只是看来并不十分专心,不时舞动着扫帚摆出几个架式,显然还沉浸于吴安然收他为记名弟子的兴奋中。
楚铮打了个寒战,对吴安然说道:“师父,你就这么对待徒弟的?”
吴安然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他只是个寄名弟子而已,为师全是为你着想。”
楚铮不再言语,心中暗想难怪说魔门中人天性凉薄,凶残无义,师父还说自己狠毒,自己和他比起来实在差太远了……不过,他这主意是不错,可行性很强。
欧阳枝敏发觉楚铮和吴安然站在门口,连忙跑过来,笑呵呵地向二人俯首行礼道:“小人见过少爷和……吴先生。”
过了会儿,欧阳枝敏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人竟没人理他,便抬起头来,只见楚铮和吴安然两人脸色古怪,特别是楚铮,眼光老在他下半身扫来扫去,看得他心里直发寒。
良久,楚铮咳嗽一声,道:“此事以后再议吧,过几天我到宫里去一趟,问问姑姑可有什么可用之人。”
楚名棠走进屋内,见楚夫人正指使着几个丫环整理屋子,不由得有些奇怪,道:“你不是到你父亲那里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夫人见屋子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便让几个丫环出去,对楚名棠笑道:“该说的事情说完了,还留在那里干吗,父亲这几天火气不小,妾身可不想留在那受气。”
楚名棠道:“老爷子为何发火,前些日子铮儿回来时听说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