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难渡洛水(一)








  张浪看了心里暗笑不停,自己的随便一个想法,就让刘备欣喜若狂,痛苦鼻涕,实在是太搞笑了。又见事情也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告辞而去。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就算刘备真的宽广仁义,也难保下面不会泄露消息。
  刘备见张浪要走,自是百般挽留,不过见张浪去意十分坚绝,也就做罢。
  望着张浪一行人渐渐在眼里消失远去,刘备不由失声叹息,不过想起张浪刚才所说的事情,心里又一阵兴奋,隐隐感觉可能不久将会大鹏展翅,大志得舒。
  “主公,这些人是谁?”从张浪踏出刘备中军大帐后,便有一个长像颇为自负风流的儒者跟随。
  刘备回首望去,脸带笑意道:“宪和有所不知,此人正是圣上新封镇南将军张浪是也。”
  宪和正是简雍的字号,只见他脸色一变,惊讶道:“主公,曹将军不是对张浪恨之如骨吗?这正是大好机会,却为何轻易放行?可命关羽张飞两人带上人手速去追赶,拿下张浪。”
  刘备还沉寂在末来美好的喜悦之中,闻言不喜道:“使不得,别人知道还不以为备是反覆小人?”
  简雍沉思半响,脸上诡异一笑道:“既然如此,不若派人快马报之夏候惇,同时派人追踪下去?”
  关羽丹凤眼轻瞟简雍,满脸不以为然,神色高傲道:“何必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此非大丈夫所为,要不就让某与二弟带人上去,擒拿张浪诸人易如反掌,不然就干脆放行。”
  刘备点头道:“二弟说的极是,张浪有恩于备,又怎么叫备下的了手呢?”
  简雍点头叹息,不在出言,退到一边。
  刘备回头对关羽道:“今日之事,勿必让所有知情人严守此事。”
  关羽抱拳半躬道:“是,大哥。”
  刘备这才志气满满的望着群山大川,云雾环饶,心中波澜起伏。
  大鹏展翅,扶摇直上,傲嘨长空。也期待自己早日能飞龙腾空,大展鸿图,翔云万里。
  这时候刘备的眼里忽然多了一种睥睨众生,瞟视苍生的感觉,隐隐中竟然有股王者之气。
  如果张浪看到这个情况,不会知道会有何感想?
  一天后,张浪众人在胡乱攀爬中,到达三崤主峰青岗峰。
  青岗峰海拔1900米,虽然不是很高,但加于三崤的高山绝谷,峻坂迂回,形势险要,以险峻闻名于世。更是陕西关中至河南中原的天然屏障所在。而崤山又是黄河与其支流洛河的分水岭。登青岗峰北眺,黄河谷深流急,蔚为壮观。往南望,洛水蜿蜒蛇行,极为美妙。
  张浪立在山峰之颠,任狂风呼啸两鬓而过,心中豪情大发,指着洛水兴奋大声道:“大家看到了吗?那条就是黄河南部支流洛水,只要我们跨过洛水,便可南下荆州,辗转回到江淮了。”
  大家都为张浪兴奋所感染,赵雨也侧着小脑袋甜甜笑道:“小雨也真的很想快点回去呀,到时候又可以见到大哥,文姬、貂禅和环儿姐姐,还有韩霜、韩雪了。”
  张浪眼里迷雾大盛,为赵雨勾起思乡之情,心里强烈思慕家里的众娇娆。文姬的才情文雅、麋环的知书达理、貂禅的秀中媚骨,还有韩霜娇、韩雪艳,想着想着,心里恨不得一下飞回去。
  脚下在下闲不住了,意气纷发道:“我们走。”
  众人大应一声,抛却诸多疲劳随张浪脚步前进。
  这一日,众人终于翻过巍峨群山,洛水遥遥在望,这时候情势忽然严峻起来。各个道路关隘口的士兵加倍,并且严加盘查追问,官道街口不时有士兵来回巡啰穿梭。
  张浪暗呼不妙,急带人绕道而行。但是数天下来,情形不变,对方反便有增加趋势。洛水一带,凭空多出无数曹兵士兵,并且遂村仔细搜查。
  众人在一个小森林紧急议事。
  一鹰卫匆匆回来,脸色相当难看道:“主公,这下可糟了,曹操好像知道我们要从这里过一样,险隘关口都有重兵把守不说,就连个个小村落里,也驻有曹兵,而且每个队长级以上的士兵,好像都有一张图像,对长的颇为高大的男人,一一对查而过。”鹰卫回报完刚得到消息,脸色担忧望着张浪。
  张浪深吸一口气,对曹操越来越历害大感头皮发麻。沉寂半响才有所疑问道:“曹操到洛阳了?”
  鹰卫脸色也一阵奇怪道:“据得到的消息,好像要明天才能到达洛阳。”
  张浪脸色愈发铁青道:“那夏候惇不可能有这么历害,猜到我们行踪。”
  一直没发语的徐晃沉着脸,忽然语出惊人道:“是不是刘备漏的消息?”
  众人一惊,张浪更是大汗直流道:“应该不会吧?”
  赵雨琼鼻冷哼,一身粗布麻衣的她,仍显的娇蛮可爱。只见她满脸不屑道:“鬼才知道他不会。”
  张浪把赵雨和徐晃一说,心里开始动摇,不过仍冷静的想了想道:“荀攸也是个极为历害的角色,也许他猜出我们的行踪,也是大有可能的。”
  张浪又道:“那你知道这里是谁领兵?”
  鹰卫摇头道:“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三长两短翠鸟叫声,众人神色同时大变,这是暗哨发现敌人时候的暗号。
  张浪想也不想的从石头上磞起,沉着脸道:“曹兵过来了,我们快辙。”
  一群人随既起来,择路而逃。一鹰卫快速的消灭痕迹,以防被发现。
  出了小森林,翻过前的小山坡,前面阔然开朗。然而张浪却乐不起来了。因为自己看到不仅是的连绵不断的丘陵平原,而且还有不少营帐错落分布,旌旗飘扬,吆喝马鸣声,不绝于耳。地型高处之处,更有十来处哨楼立林,加之烽火台,一路相连而下。紧紧扼住洛水下流各个个紧要关道。
  张浪大惊失色,心中暗暗叫苦不于,无奈只能选择退回小森林。
  这时候徐晃进言道:“主公,看来不妙,我们一行人目标太大,不若分散开来,由某和几位兄弟引开把守士兵,然后主公和两位夫人密秘潜过?”
  张浪摇头拒绝断然道:“不行,看这里的曹军最少有上千以上,怎么可能引光?而且弄不好会被反包围。这里全是丘陵平原,只要一有影踪,高处哨兵便一目了然,那时候更难走脱。
  这时吕旷昂然道:“主公放心,只要一进黑夜,哨兵做用大大减弱,所能侦察范围缩水,而且某与弟善射,加之众多兄弟本领,解决哨兵后,引走曹兵主力做战部队,让主公趁机穿越,也是有可能。”
  张浪拒约吕旷的好意道:“还是不行,这样一来你们的危险性实在太大。”
  吕旷有些激动道:“主公,请相信属下吧,一定会力竭所能。”
  张浪深吸一口气,拍拍吕氏兄弟的肩,感叹道:“浪何德何能,能得众家兄弟全力相助,但如此一来,不是把你们往火坑里推?你们把在下当做主公,浪又何曾不把你们当做兄弟来看?”
  吕氏兄弟同众鹰卫大为感动,而徐晃更是频频点头,大为赞扬。
  吕氏兄弟忽然对望一眼,跪在地上,激动求令道:“主公,下令吧。”
  张浪两眼在吕旷和吕翔身上来来回回打了几个转,见他们脸色坚决,两眼满是肯求之色。心里为他们斩钉截铁的决心所打动。心里蓦然泛起一阵心酸感觉,好似有种壮士断腕的味道。杨蓉赵雨也动容的紧紧捉住张浪手臂,只有徐晃沉着声道:“主公,莫做妇人之仁啊,况且吕氏兄弟身手矫健,反应敏捷,就算任务失败,也可全身而退。”
  张浪激动的扶起二人,两眼感激的望着他们,久久才道:“你们兄弟从跟随某到现在,才多少天事情?一路下来,便是狼狈辙离,吃苦受累,真是委屈你们了。浪知道你为我好,此去之时,无论如何你们要记的,一定要平安回到江南。张浪在那里等着你们回来,到时候再一起把臂言欢。”
  吕翔眼里带起泪花,有些呜咽道:“主公厚爱之恩,吾兄弟实在无以为报。”
  吕旷五官也轻轻抽畜,但满脸坚定道:“主公大可放心,某兄弟二人,早已立下誓言,愿随你戎马一生,绝不反悔。如今才刚刚起步,怎么会就此而去呢?”
  张浪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面对如此伤感离别的事情,自己如何不会伤神呢?古代英雄重情义,就连史上无名的吕氏兄弟也是如此。此去诱敌,情势更是凶多吉少,吕氏兄弟怎么能不知道呢?如果万一失手,便是人魂两散的局面。这又让自己如何能挥受?不要说现在有血有肉之躯,就连玩三国群英时,哪怕是捉一个无名小将,自己也不愿他死去,总是放了又放。何况又是这么忠心自己的人呢。是否自己把心中的那片天地太理想化了呢?
  心里飞挥的热血久久不能平静,沉封的激情再一次点燃,只有经过闪电雷火后的烙印,才是人生中值的信赖的兄弟。张浪吐了胸口一口浊气,郑重道:“你们诱敌是其次,首先要想到的怎样保住性命。哎,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地方等天黑吧。”张浪忽然感觉自己胸口十分沉重,在也说不下去了,便提议道。
  众人在丛林密处、枝叶茂盛的地方藏了起来。刚好一队哨兵脚步声渐渐远去,众人同呼一口气。
  天渐渐黑了,好像配合张浪今晚上的行动一样,天上乌云密布,不要说月亮,就连星星不见踪影,而且风势很大。立小山头,由高处往下望,丘陵平原上火把显如群星点缀,密密麻麻,好不漂亮。
  吕氏兄弟和另二个鹰卫去了有半个小时多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众人的心里如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种不安沉闷的气氛环绕在大家心头上时,眼尖的张浪终于发现曹营里开始变化了。
  同时,赵雨也极为兴奋娇声道:“浪哥哥,曹军营中好像发生变化了,你看那火点,忽然形成一条火龙一样,并且开始由里往外移动。这时入夜以来曹军最大的动向,显然是吕旷和吕翔成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曹军开始追了出去。”
  徐晃也沉稳的点了点头道:“而且照他们火把长度估算,敌军出动部队最多不超过一校人马。也就是说,曹军出动大概七八百人左右,追杀吕氏兄弟他们。”
  这回连张浪也感到十分惊讶道:“吕旷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要让曹军出动一校人马去捉他?”
  徐晃竟然微笑道:“这也是属下百思不得解的事情。”
  张浪沉思一番道:“敌军调动,正值兵慌马乱之际,我们弄几套曹军衣服,然后摸黑趁乱过去。”
  徐晃点头赞道:“主公妙计。”
  张浪一行六人,一路摸黑而去,又不能点火把,又不知道脚下道路如何,弄的众人苦不堪言。
  半时辰后,张浪数人已成功摸到曹营外围防线最为阴暗的地方。
  曹营里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平稳安静,只有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勉强打起精神在巡夜。张浪看准时机,在巡夜士兵离去之时,一同和众人快速翻过围栅,潜进曹营之中。
  成功找到几个落单,而又没有一点防备的士兵,鹰卫和张浪配合无懈可击,随手放倒几个。然后换上曹兵的衣服,偷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