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可能永远都得不出正确答案。
比如说:一群羊能不能斗得过一头狼?
一方洁白的手帕令人赏心悦目,但如果上面站着一陀娇媚的鼻屎,谁能忍受?
释界就是那方手帕,春风佛当然就是那陀鼻屎,只不过不是娇媚型,而是丰满型。
出家人四大皆空,所以一旦有什么问题出现,他们最慷慨激昂。
为了清除这陀鼻屎,他们召开了3次全国性秘密会议。
但是谁的手不是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佛祖召见时的亲密握手?如果双手沾了鼻屎,被佛祖知道,那还了得?
所以三次会议都在不知不觉间变成批判大会,好在每次会议都还能达成共识:第一届——这家伙肌肉轮廓太不明显了,五官更没有棱角,出了写真集绝对没人买,哈哈哈(大会规定:众僧齐声,并做仰脸拍腹状)
第二届——这东西脸上白净得连一根胡子都没有,肯定是个太监,要不然皇帝怎么会那么照他?没错,肯定是!(众僧皱鼻,鼻子扁平者可选择撇嘴)
第三届(这次有了长足进步,不但达成共识,还推出了统一举措)——这畜生走路慢悠悠的,肯定有脚气,以后各寺院大门均要张贴启示:脚气患者与北极熊禁止入内。(附:患有脚气的僧人限期90天治好)
也许到第四届会议,将会探讨出真正具有杀伤力的举措,但可惜的是,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第四次了。
因为各大寺院的主持再也不敢轻易出寺了。
就像狼永远不必去学羊的语言,春风佛对这类会议也毫不在意。
怀揣圣旨,他有天下寺院住持的任免权。
所以,每召开一届会议,就有几个大寺的住持下岗。
而且,每个下岗的住持永远没有再上岗的希望,除非因为业绩卓著博得佛祖赏识。
因为,人们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踪影。
因为,除了圣旨,春风佛身边还有一个魔少年。
天下就这样太平了。
这太平告诉我一个真理:每一个羊群都需要一头狼。
所有人都私下猜测:天底下最得意的人,一个是当今天子,另一个是春风佛。
所有人都公开嫉妒:天子有三宫六院,春风佛有悟色居。
人们猜错了,同样,他们也嫉妒错了。
春风佛的确住进了悟色居,悟色居也的确停止了营业,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春风佛要了悟色居中的一个小园子。
除了送饭扫地的一个婆子,谁都不允许进园,包括那个魔少年在内。
于是,这婆子的嘴成了当时第二有价值的媒体。
可惜的是这个婆子又聋又哑。
也许外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只有戚夫人知道那是真的:春风佛每餐饭食都是固定的:一小碗米粥、两个花卷、一小碟酱菜春风佛每天的起居是固定的:起床、用早餐、打坐、漫步、用午餐、打坐、漫步、用晚餐、漫步、打坐、上床。
仅有的不同是,春风佛那春风般的笑容变成了沉思,一种近乎落寞的沉思。
这落寞让戚夫人柔肠百转,而这沉思又让她只能绝望地旁观。
当然,世界上没有永远如镜的湖面。
当戚夫人的柔情接近纯度100% 的无聊时,窥视孔里发生了一件连观音菩萨都有可能尖叫的事情:那是盛夏炎热的正午,聋哑婆一如既往将饭菜摆放到长几上后,一如既往地转身要走,却不小心打了一个哈欠,一个怪声怪气的哈欠,这哈欠惊动了正在打坐的春风佛。
春风佛睁开眼,望了婆子一眼,重新闭上了眼,不到3秒钟,又睁开眼,又望了婆子一眼,又闭上了眼,不到1秒钟,他第三次睁开眼,第三次望了婆子一眼。
这一瞬间,婆子也正好回头看了春风佛一眼。
四目相对,婆子忽然不自在起来,忽然脸红起来,忽然扭捏起来。
春风佛站起身,缓步走近婆子,婆子脸越来越红,脚却一点都移不开。
忽然!
春风佛一把抓住婆子,撕开婆子的衣裳,把婆子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