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上) 吴加亮高深意不明









  
  宋江得了背疮,会议也开不下去,好在事情大致有了眉目,具体操作自然落在洪秀头上,本来柴进应该负责,但是柴进做惯的大官人,都推个了洪秀。用现代的话讲,你把宝钢这样的集团交给柴进,他管理下业绩会非常好,可你要他管个乡镇小钢厂,他就不干了,象这样的世家子弟从来都是习惯高高在上的,当然也有更多的成为百无一用的无聊贵族。
  吴用安顿了宋江刚回到自己房里,手下小喽罗来报:“洪哥求见。”
  吴用微笑暗忖,来的好快,一摆手对小喽罗道:“赶快备茶,我亲自出迎。”
  外面声音已经传进来了“小弟怎敢有劳军师出迎。”门帘一挑,进来的正是洪秀。
  吴用笑道:“刚才大堂方才见过,洪哥如何又想我了?洪哥不用忙生意的事了?”
  洪秀有些尴尬便转个话题道:“在军师面前,如何敢妄自尊大,军师是个雅人,我表字子秀,不如军师就称我为子秀好了。”
  吴用道:“既然如此我就称你声子秀贤弟,那你也莫称我军师,叫我加亮就好。”
  洪秀拱手道:“那就谨尊加亮兄之命了。”
  小喽罗点了两盏茶来,吴用道:“来,先用点茶。”
  洪秀一摆手:“我带了好茶来。”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茶叶。“没想到山寨里也藏得今年的新茶还是上好的散茶,我不是说要做新式泡茶买卖么,怎可不让加亮兄先品此好茶呢。”
  吴用笑道:“原来子秀还有此雅意,正合吾意,我们就品品这新式泡茶的妙处。”
  洪秀从口袋里又拿出几个小器具,往桌子上一搭,原来是茶盖、茶碗、茶船子,搭起来正是两套盖碗茶具。
  吴用笑道:“兄弟宝贝还真多,这个莫不是川蜀用的盖碗。”
  洪秀笑道:“加亮兄真识货,这套还是上好的瓷器,也不知是从什么人处抢来的,放在库房里,被我找到了。”
  吴用叹口气:“山寨里人口多,总要过活,若这茶真能赚钱,倒是能少些杀戮。”
  洪秀点头道:“加亮先生有此想法,可为山寨积了功德。虽然山寨只劫过往贪官,又或是土豪猎绅,但终究号令不严,难免有扰民之事,若我等经济可自立,则除暴安良不以钱财为念,方是侠道。”
  吴用点头:“这是自然。”
  洪秀象变魔术一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酒壶,道:“先不说这个,我们先饮茶。你看我拿酒壶改作茶壶,倒正好。”
  吴用笑道:“兄弟敢情是时迁的弟子,如何衣袖里藏得这许多东西?”
  洪秀站起来道:“这叫衣袋,你看就象补丁一样,但上端开口,可放许多什物,就象身上装个口袋一样。”
  吴用赞叹道:“子秀总是有奇思妙想,这衣袋虽然简单,却实用非常,以后走路不必要提着袖子,袖子只怕也再不用这么大,真妙,真妙啊。”
  洪秀有点脸红,这是博士的白大褂上得到的启示,“加亮兄过誉了。你看此是侯健的手艺,衣服上的团花和衣袋上重合,不仔细看看不出有衣袋,端地高手,他说若是在开封开个成衣铺,做有衣袋的服装,必有可为,此陶朱公之高见也,小弟亦正筹划之中。”
  吴用喜道:“我梁山在开封开店可能有点风险,不如先在北京开,回头我让侯健也给我先作一件。”
  洪秀笑道:“那得快,已经有好几个头领在排队了,时迁倒是第一个,说多几个口袋,作案时方便摆东西。”
  吴用摇头大笑。
  洪秀见气氛调节的差不多了,茶也泡好了,便把茶碗涮一下,倒了一碗给吴用,道:“加亮兄,今日堂上美言,小弟多谢了。”
  吴用知道正题来了,接过茶碗,抿了一口,“小事何足挂齿,恩,好茶,这泡茶果然更为香浓。”
  洪秀见吴用不接话题,又道:“加亮兄,以为收复燕云,是否可为?”
  吴用目不斜视,道:“好事,可也是难事啊。”
  “我欲以收复燕云为己任,匡扶天下,不知加亮兄是否愿意助一臂之力?”洪秀几乎是挑明了讲了。
  “只要对山寨有利,我加亮自当相助。”吴用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语气平淡。
  洪秀吃不准他的意思,想确认一下,“先生的意思是?”
  吴用却不回答,小喽罗端了两碗甘草汤上来了,宋时客来点茶,客走点汤,洪秀知道吴用不想再讲下去了,只好拱手告别。
  喽罗甲等在外面,他因为上次案件机灵,被洪秀选做亲随的小厮。
  喽罗甲一看洪秀出来,本想问一句怎样了,见洪秀满脸心事,又咽回去了,只跟在后面。
  “大哥,吴用军师不阴不阳的究竟什么意思?”洪秀问博士。
  “我也参不透这个人。我觉得他暂时还在观望,毕竟宋江的势力很深,不少人都欠他的人情,吴用在情势不明的情况汇报下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刚才会跟你打太极,哟太极拳还没发明呢。”
  “嗯,我们现在就是自己人太少,说话没份量。”
  “不错,目前只有大名是我们的势力,李应史进虽然属于宋江势力,但是并不是核心人员,尤其李应,打祝家的时候,他虽然在我们这边,但相信祝扈两庄都有不少亲朋好友殃及池鱼,他可能会有想法。至于史进,宋江救过他,不过史大郎是个有想法的人,未必感情用事。关键是目前大名势力事实上在杜兴手里,因此大名比较稳。”
  “对,山寨里,我们比较弱,只有林冲杨志索超是可靠的盟友,真正说的上话的也只有林冲。监管督造的头领以后也应该会支持我,但他们座次不够。关键是公孙胜、柴进,如果他们支持我,就没问题了。”
  “公孙胜通常明哲保身,专心研究化学,还是不要打搅他,关键是柴进,他的面子比宋江只大不小,只是没宋江会公关罢了。”
  “大哥,我真是不愿意老是要担心这些勾心斗角的权力之争,一想就头疼。”
  “不过今天宋江已经出刀了,若不是吴用拉你一把,就糟糕了,这梁山内部之争,还是小事,将来和朝庭甚至和辽国,金国,那才是真的政治,现在只当练练兵了,我们还都不是很老道呢。若吴用肯帮助倒是此道的一个好参谋。”
  “哎,先不想了,反正最近宋江得病,我正好拓展一下实力,大名的裁军,正好可以把那里军队精锐训练出来,潜火军也快到了,还可以趁宋江得病,把特种小队和林冲的轻骑都扩充一下。”
  “好,盐茶和酒的事情也要落实了,人手问题要好好落实。我看李俊不错。”
  “李俊和宋江是结义兄弟,这……”洪秀有点犹豫。
  “李俊是能做事的人,为什么不用呢,我说过你要把眼光放到天下去,不能局限在山寨里,李俊也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作损害大局的事。”
  “惭愧,大哥,你说的对啊。这样一来,我看武二哥也不错?”
  “什么?武松?他做生意?你开玩笑吧,你是说他大哥武大吧,他倒做过炊饼。”
  “你听我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