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7期
文学作品教学的审美功能
作者:朱克华
文学欣赏,作为一种精神活动,是内在于每一个人的身心之中的。任何人,只要他把整个身心投入自己的文学的内在宝库,都是通向天堂的精神金字塔的值得羡慕的建设者。
引导学生走进文学的殿堂,享受精神上的饕餮大餐,让心灵诗意地栖居,意味着独立自主、自得其乐、自我完善。文学艺术本质上是肯定,是祝福,是生存的神话。是人们的自我救治、自我保健。
文学作品的教学,是中学语文阅读教学的最灵动最丰富最美好的内容,其教育教学的功能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1、文学作品告诉人们要诗意地活着
文学类文本的审美特性决定了它可以让读者充分欣赏和感受生活的美好,从而让人拥有一双发现生活之美的眼睛和一颗感受生活之美的心灵。在文学类文本学习中,学生能受到美的感染、情的熏陶、理的启迪。文学类文本教学能使学生成为富有审美情趣的人:欣赏《我与地坛》、《陈情表》等美文,能感受到人情之美;欣赏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诗句,能感受到自然之美。此外,从大自然的四季变迁,日出与日落,飘飞的柳絮与秋风瑟瑟中的芦花,还可以发现生活之美,感受生活的真正意义。
可见,文学作品教学的任务不仅仅局限于传授知识技能,还可以培养人的审美感受力,增添人们对美的追求和创新热情,让人们从文本提供的这个“间接的世界”中去获取对未来生活的信心,然后“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荷尔德林语)。
2、在文学作品的审美体验中构筑精神大厦
在文学作品的审美体验中提升人生境界。“审美体验”也叫“生命体验”,它在建构文本审美价值的同时,也建构起欣赏者的精神世界。朱光潜先生读到陶渊明的诗作“历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时,作了这样的阐发:读书就是“打破现在的界限而游心于千载”,以发现“可‘尚友’的古人”,借“遗烈”的英魂使自己“感受兴起”,从这个角度来说,读书的过程也是一个“物我回响交流”的过程。当代作家陈建功也说过:“我读屈原,感到自己的卑琐;我读陶渊明,感到自己的势利;我读李白,感到自己的狭窄。”这是阅读中的一种文化现象,是读者在与作者、文本对话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心灵升华和精神增长,不仅表达了与伟人进行灵魂交流的意义,更揭示了读伟人的书便是让伟人净化我们灵魂的道理。
在文学作品的审美体验中蓄养超越意识。青少年时期,寻找一个自己真正服膺的偶像是相当重要的。他能使你更加明确自己的奋斗目标,并能帮你建立一个极有价值的参照坐标。文学类文本正好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可以说,神交一位大师,就是打开了一扇心灵之门。穿越隧道,我们能用心灵撞击出绚丽的思想火花;追述背景,我们可以体味文本钟灵毓秀的深厚意蕴;拾掇逸事,我们可以欣赏神采各异的名人魅力。
3、文学作品能启迪人们思考社会和人生
首先,文学作品塑造的人物形象和创造的意象本身蕴含着丰富的个人情感和主观情绪,因为每一个人物形象都有他(她)的喜怒哀乐,每一个意象也都包含着一定的情感意蕴。当林黛玉说“宝玉,你好……”时,其中包含着怨恨和绝望或许还有更多说不出的情感;当离家多年的征夫吟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时,其中包含的是一种今是昨非的伤感。另外,作家不但进入到作品形象的角色中,喜他们所喜,忧他们所忧,而且在文学形象中渗透着自己的审美评价,或乐观或悲观,或进步或落后,或爱慕或憎恨,或怜悯或讥讽。比如鲁迅对阿Q的情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哈代对苔丝的情感是怜惜和颂扬,契诃夫对别里科夫的情感是厌恶,这些都是作者以其独特的视角,通过所塑造的形象表达出的他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和观点。
其次,文学类文本不单表现个性化的情感,同时也表现人类的共同情感,它包括民族的、国家的以及人类的普遍情感。如卡夫卡的《变形记》表达了现代人类在工业文明进程中深刻的孤独感,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表达了人类饱含激情的执著追求意识,而诗人张若虚的“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则发出了人类对时间永恒、生命渺小的无限追问。可见,作家既然生活在一定的社会中,他的思想来源便是社会和周围的世界,他对人类普遍的情感表达正说明了他对人类的终极关怀的广阔胸襟。因此,常常受文学类文本熏陶的读者,就会在潜移默化地净化情感的同时滋长其关注社会和人生的美好情愫,并形成思考宇宙、自然,从整体上观照世界的良好习惯。
朱克华,中学语文教研员,现居江苏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