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8期

语文教师与文学经典

作者:谢银根




  现在文学翻译现状堪忧,图书市场浮华无序,像《巴黎圣母院》、《红与黑》、《基督山伯爵》、《呼啸山庄》、《简·爱》、《复活》等等,版本之多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当然,严肃、认真、高品味、高质量的文学复译,是文学翻译事业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正如南京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许钧先生所说:“文学复译是一种文化积累,前译与后译不应该是一种对立的关系,而应该是一种互补的关系,是一种继承与拓展的关系。”但是,广大师生面对同一名著好几个版本的局面,不免茫然。以下推荐好的译本:
  《安徒生童话》,叶君健译,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纪念安徒生诞生200周年纪念版”)。译本被誉为当今世界上两个最好的译本之一,并荣获丹麦女王颁发的“丹麦国旗勋章”。这是全世界《安徒生童话》众多译者中惟一获此殊荣的。
  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梅益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95年10月第5版。目前在我国已出版有二十多种译本,但人们常说的“影响了我国几代人”的主要是指梅益本,此译本经过了一个“千锤百炼”的校订加工过程,最后一次校订是1995年进行的。
  塞万提斯《堂·吉诃德》,杨绛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98年5月第2版,或董燕生译,浙江文艺出版社1995年6月第1版。《堂·吉诃德》译本多达17个(1997年统计),杨绛先生译的《堂·吉诃德》曾获西班牙国王颁发的“智慧国王阿方索十世勋章”。北京外国语大学博士生导师、我国西班牙语教科书编写者之一、西语界公认的西班牙语专家董燕生教授的译本荣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文学翻译彩虹奖。中央编译局副局长、西班牙、葡萄牙、拉美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尹承东认为:“董教授的译本不能说是十全十美的,但上下左右全面衡量起来,我认为至今是最好的中文译本,至少是最忠实的译本。”
  雨果《巴黎圣母院》,施康强,张新木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5年版。《巴黎圣母院》早在1923年就翻译成了中文,此后,陈敬容、管震湖、陈宗宝、潘丽珍、施康强、李玉民、罗国林、罗仁携等都作过全译。施康强,中央编译局译审。现在,人民文学出版社请他在重译《巴黎圣母院》。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张冠尧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5月第1版。张冠尧生前为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兼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荣任中国加拿大研究会会长,北大“才子”,是一位知识渊博,能适应多种题材和风格的翻译家,中法文皆极佳。
  巴尔扎克《高老头》,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傅雷译,安徽人民出版社。傅雷是翻译法国文学的泰斗,他以卷帙浩繁、技艺精湛的译品而在中国堪称一两个世纪也难得出现一两位的翻译巨匠。译笔传神,翻译态度严谨。除了他,还有谁能同时兼备对音乐和文学等领域集大成的造诣?其全部译作,经家属编定,交由安徽人民出版社编成《傅雷译文集》。傅雷译本版权早已不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令人遗憾。
  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复活》,《安娜·卡列尼娜》,草婴或周扬、谢素台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年8月版或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草婴本准确、严谨。译者曾获得苏联文学最高奖——“高尔基文学奖”。周扬、谢素台译本是从英语转译过来,但文采斐然,又经著名俄文翻译家蒋路全面校订,周扬曾写信给予热情赞扬。《复活》,汝龙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10月第1版。后来的译本无出其右者。
  海明威《老人与海》,赵少伟或吴劳译本,漓江出版社,1987年7月第1版,或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年版。上海译文出版社拥有海明威《老人与海》独家版权;赵少伟译本准确地传达了原作的苍老、怜悯、精确、耐心和坚硬的哀伤,仍不失海明威一贯的精练、冷硬和遒劲。
  普希金《普希金诗选》《叶甫盖尼·奥涅金》,《普希金诗选》,卢永选编,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11月第1版。《叶甫盖尼·奥涅金》,智量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1月新版。译本把原作的格律特点“奥涅金诗节”表现出来了。俄罗斯国政府文化部曾向译者颁发了普希金纪念章和感谢状。
  《泰戈尔诗选》,冰心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译者用优美流畅的译文体现出原汁原味的名著风格。
  莎士比亚《哈姆莱特》,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4月第2版。较之所有别的译本,朱译莎剧的词汇量是最大的,这与莎剧中独一无二的大词汇量十分吻合。朱生豪用优美典雅的汉语形式来表达莎士比亚戏剧的灵魂,以自然的声音贯穿于诗歌创作和译莎实践中,保持了诗魂和神韵,达到了翻译莎士比亚作品的最高境界,译文之精妙至今无与匹敌。
  司汤达《红与黑》,罗新璋或郭宏安译本。《红与黑》是复译最多的之一。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郝运译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年闻家驷译本、张冠尧译本、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年许渊冲译本、译林出版社1993年郭宏安译本和浙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罗新璋新译本。围绕《红与黑》的翻译,学界和译界展开了一场大讨论,一时使它的翻译景观十分热闹。
  荷马诗史《伊利亚特》,罗念生、王焕生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1999年荣获第四届国家图书奖。
  但丁《神曲》,田德望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12月第1版。《神曲》涉及十分广泛的知识,许多典故、术语很生疏,阅读时必须借助于注解。译本首次从意大利语直接译成汉语,译文优良,注释详密,荣获第六届国家图书奖提名奖、第三届鲁迅文学翻译奖。
  歌德《浮士德》,董问樵译,复旦大学出版社1982年版。《浮士德》国内流行的主要版本先后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郭沫若译,1978年重印。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钱春绮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董问樵译。樊修章翻译、译林出版社1993年版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歌德文集第一卷·浮士德》,绿原译。它们各有千秋。董问樵的译本通俗易懂。译文晓畅而又不失文采,对原文忠实而又富于民族特色。且对书中众多的象征意义如何解释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雨果《悲惨世界》,李丹、方于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1983年版。比较忠实于原文、在读者中影响最大的全译本是由留法学者李丹、方于夫妇用长达半个世纪的心血译竟的。近些年又先后出版了多种复译本,译者有李玉民、州长治、潘丽珍和郑克鲁等。李玉民译本,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10月版,郑克鲁的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版,都是优秀的新译本。
  福楼拜《包法利夫人》,李健吾的译本最为传神。但该译本由于问世较早,某些语言与当代语言习惯有一定的距离。于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与李健吾的家人(版权继承人)研究,决定由出版社编辑负责核校,不要重新编辑加工,由李先生的女儿李维永审阅认定。这样产生的新本子,既保持了李健吾先生译文的原貌,又消弭了原译文中的若干小疵点,算得上是“一流的选题,一流的翻译,一流的编辑”了。上海译文出版社周克希的译本也不错。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影响较大的有耿济之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臧仲伦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年12月第1版。目前,外国文学学会副会长、前任上海翻译家协会会长、复旦大学夏仲翼教授应河北教育出版社之邀,全力以赴正在重译《卡拉马佐夫兄弟》。几个版本的区别主要在于注释的详略。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吴健恒译,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由云南人民出版社与中国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合作推出。《百年孤独》的第一个中译版于1984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黄锦炎等译,此后又有两个不同的中译本面世,分别为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高长荣译)和云南人民出版社(吴健恒译)。吴健恒译本是全译本,没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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